蘇宏韜讓婉馨只教四小姐吟詩作對,字畫鑒賞,婉馨對于要教四小姐鑒賞哪一類的字畫又有些頭疼了,因為她不曉得哪方面的才對四小姐有用。
她這方面的知識來自于她的父親,父親雖然愛好廣泛,但還是多偏于豪放之類的字畫,因此,她所學(xué)的也偏于豪放,婉約類的反倒不是那么精了。
“玲瓏,若你是男人,你覺得女子應(yīng)該懂欣賞那些字畫?”婉馨把玲瓏拉到書桌前,指著她收藏了兩幅畫問,這兩幅畫,一副風(fēng)格豪放,一副婉約。
玲瓏苦著臉,“小姐,奴婢又不是男的,怎知男人怎么想?”
“你平時不是挺多主意的嗎?”
“小姐,你還識文斷字呢,你都不曉得,奴婢這個白丁能曉得?”
“你也就一張嘴皮子厲害。”婉馨抬手做勢要打玲瓏。
玲瓏趕緊抱著頭躲到一旁,嘻笑著大喊救命。被玲瓏這么一鬧,婉馨也沒心思去想,便吩咐玲瓏把字畫收起來。
玲瓏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湊到婉馨耳邊低聲說:“小姐,你剛才的問題奴婢不知道,可有個人知道。”
“誰呀?”婉馨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。
“姑爺呀!他是男人,自然知道男人心里怎么想的。”
對呀!她怎么沒想到呢,身邊不是有個現(xiàn)成的人么?可是婉馨馬上又想,蘇宏韜這類人,就喜歡吃喝玩樂,他的想法能代表所有男人么?四小姐將來要面對的那個人,可是手握任何人的生殺大權(quán)的,蘇宏韜怎能跟人家相提并論?
算了,還是別問了,自己琢磨吧!婉馨打算再去蘇宏韜的書房找一些書來,仔細研究一下。
四小姐的事她不著急,她著急的是姨母家的事,這蘇宏韜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,她都不曉得怎么才能找到機會開口。
若是平日她和蘇宏韜關(guān)系和諧,她完全可以直接去跟蘇宏韜說,可是……
“唉!”婉馨不知不覺中,竟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把一旁玲瓏弄得摸不著頭腦了,以為婉馨是為剛才的事嘆氣呢!
“小姐啊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外面便傳來碚硯的聲音,“洛主子在嗎?”
“在在在。”玲瓏趕緊跑出去,“你找我家主子有事?”
“我來傳三爺?shù)囊痪湓挕?rdquo;
“為三爺傳話?”玲瓏緊張起來,“什么話?”
“玲瓏妹妹,瞧你急的,洛主子在嗎?這話我可得當(dāng)面說給洛主子聽。”
“主子在屋里呢!”玲瓏揪住欲往屋里走的碚硯,“你就不能先告訴我是什么事?再不行你也得告訴我到底是好話還是歹話呀!”
“自然是好話。”
“好話呀……”玲瓏頓時喜上眉梢,松開碚硯先跑進屋里向婉馨稟告,“小姐,碚硯來了,說是給姑爺傳話的。”
“讓他進來吧!”其實玲瓏和碚硯在外頭的對話,婉馨已經(jīng)聽去了九成,她還真想知道碚硯口中的好話到底是什么。
碚硯得了應(yīng)允,進屋先恭恭敬敬行禮,“見過洛主子。”
“三爺叫你帶什么話給我?”婉馨也不拐彎,直接開門見山地問。
碚硯笑了起來,“三爺在荷花亭設(shè)宴,讓小的過來請洛主子過去一同賞荷花呢!”
她沒聽錯吧,蘇宏韜邀她一同賞荷?今兒個太陽沒打西北出來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