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玉的呼吸一滯,感覺房間里的溫度忽然間冷了幾分。他吞了口口水,有些驚恐道:“尸毒!好好的怎么會染上了尸毒?”
他雖是這么問,但是心里卻立刻想到了李嬋娟,只是因為有些忌諱,沒有直接說出口。
那小廝卻有些緊張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,“王爺,奴才在想,是不是舞夫人的魂魄還在王府里?”
傅玉沉默皺眉,這三天兩頭的鬧鬼也不是辦法,想了想道:“出去張貼告示,高價招攬會捉鬼的陰師道士。只要能夠還王府的寧靜,賞金百兩!”
那小廝領(lǐng)了命便退了下去,李嬋娟卻是一陣驚怒。
原來傅玉在趙清敏以及趙家人的身邊都安插了耳目,他們平日里的一舉一動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。那么是不是自己一開始被趙清敏囚禁的時候,他便已經(jīng)知道了?可他卻一直任由趙清敏折磨自己半月之久,直到自己身死也沒有過問。
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男人,竟然如此狠心。別說她是他的夫人,就是個丫頭小廝也不該任由趙清敏如此的殘害!
如果此時傅玉能夠聽得見她的話語,李嬋娟一定會好好的質(zhì)問他一番。心口傳來一陣鈍痛,她忽然間覺得,自己所嫁非人。
傅玉還要請陰師來捉拿自己,她只是要找趙清敏報仇,并未傷害過他??!傅玉連這樣的一點體諒也沒有,還口口聲聲的說愛她?
此時的李嬋娟真恨自己當(dāng)初識人不清,若不是傅玉故意裝的一副恩愛模樣,又怎會引的趙清敏如此妒忌,以至于自己最終命喪黃泉。
其實她的死,傅玉難逃責(zé)任。
這樣一個狠心薄情之人,她還留念什么?深深的看了一眼傅玉俊美如斯的容顏,她心緒復(fù)雜。最后還是一轉(zhuǎn)頭,決絕的離去。
她心里很亂,只茫然的往外飄去。出了書房外的小院便是一道輾轉(zhuǎn)的回廊通向湖心的小亭,曾經(jīng)她最喜歡在這里給傅玉彈琴唱歌。如今卻恨自己有眼無珠,愛上一個涼薄而又深沉的男人。
正恍惚間,一個白影竄了出來,王奇陰森的聲音中帶著興奮。“可算等到你出來了,你居然不怕安慶王的帝王之氣!”
李嬋娟大驚,這一走神,居然忘了王府里還有個邪鬼。她立刻轉(zhuǎn)身,拼了命的往前跑。誰知剛跑了沒多久,那王奇的兩個徒弟劉虎與馮春忽然間一左一右的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這兩人雖然看不見李嬋娟,卻似乎能夠感受到王奇的指引,準(zhǔn)確的判斷出了她的方位。
但是李嬋娟卻并不怕他們,有著百年的修為,加上身懷定魂珠,那些符紙法器基本對她沒有什么用處。
看準(zhǔn)兩人間的間隙,李嬋娟一鼓作氣,沖了過去。誰知一道金光逼人的光墻猛的出現(xiàn),只刺的李嬋娟立刻定住了腳步。
直覺告訴李嬋娟,這是道光墻很危險。她立在原地不敢前進,卻見王奇同樣不敢靠近,似乎對這光墻十分忌諱的樣子。
那道光墻慢慢的往李嬋娟逼近,她一步步后退,完全陷入被前后夾攻的局勢。李嬋娟一陣著急,再這樣下去勢必落敗。
腦海中不斷的想著應(yīng)對的方法,眼看自己離王奇已經(jīng)不到幾尺了,李嬋娟一陣心驚害怕。
卻見王奇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直直的看著她,道了聲“收”,劉虎與馮春立刻逼近幾步,那光墻的光幕更是箭一般的朝著自己而來。
李嬋娟嚇了一跳,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壓迫而來。靈光一閃,趕緊躲進了定魂珠內(nèi)。
她一進入定魂珠,四周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虛無,只是天地見仿佛招到了什么撞擊似的微微震動了一下。李嬋娟猜想是那道光墻與定魂珠產(chǎn)生了碰撞。
也不知道定魂珠有沒有受損,這可是蕭炎的貼身鬼器,自己只是借用,弄壞了可怎么交代。
李嬋娟心里正擔(dān)心著,識海中忽然間出現(xiàn)一顆閃著光芒,并且完好無損的黑色珠子。
這鬼器居然能夠感應(yīng)她的意識,李嬋娟這才想到,蕭炎曾說過,定魂珠隨意識而動。她以前沒有使用過任何鬼器,所以一時沒有理解。
在定魂珠內(nèi)安定下來,李嬋娟忍不住想,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?那王奇師徒還在不在了?
正想著,周圍的虛無忽然間變得透明,四周的環(huán)境頓時映入李嬋娟的眼中。周圍亭臺樓閣,小橋流水,哪里還有什么王奇師徒的人影。
李嬋娟還是不敢出去,生怕他們還埋伏在周圍。正在這時,卻見劉虎和馮春跟著管家從回廊上經(jīng)過。
那劉虎一邊走,一邊向管家推薦著一位陰師,好像是王奇的師弟。劉虎說他這位師叔的修為和自己的師父不相上下,還是個陰陽眼,能夠直視鬼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