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這個女人冷靜的不像人

傅玉一怔,見李嬋娟從泥像后面爬了出來,臉上的驚慌漸漸退去。她撣了撣身上并不多的灰塵,偏頭問道:“王爺怎么一個人來這荒郊野外了?莫非是來救我?”

傅玉見她沒大沒小的在他的面前自稱“我”,心里一陣不悅,心道,救你!本王閑得沒事做了。

傅玉不是什么良善之人,當日在趙家被李嬋娟一陣叱喝,一直心里不痛快。今日李嬋娟被擄之時,他其實正在樓上的雅間。從酒樓一直跟到破廟,不為別的,只是想看一看李嬋娟驚嚇受辱的場面,好一解當初心頭郁氣。誰知道李嬋娟居然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沒有,那幾個混混反而個個帶傷。

當然這些他都不會說出來的,此時傅玉笑的十分儒雅,輕搖折扇道:“本王自然是為了二姑娘而來,否則來這荒郊野外的做什么?不過這些個惡棍怎么一個個都傷成了這副模樣?”

李嬋娟瞥了眼躺在渾身是血的小混混們,淡淡道:“他們因為分臟沒談攏,所以就打了起來,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?”

“分臟,贖金還沒拿到手,他們就打成了這副樣子?”傅玉半信辦疑。

“不然王爺覺得會是什么樣子?”

傅玉自然是答不上來,卻見李嬋娟從哪些躺在地上的混混身上跨過,淡淡道:“王爺既然是來救我的,那就送我回家吧!這么長的時間了,嬋……清芷的母親該擔心了!”

見李嬋娟從這滿地的鮮血之上踩過,傅玉凝眉,這個女人冷靜的不像個人,一點也不像哪些養(yǎng)在閨閣之中的女孩。

李嬋娟見傅玉正看著自己愣神,眉頭微皺,“王爺,我們該回去了!”

傅玉回過神來,看了眼地上的混混,問:“這些人怎么打發(fā)?”

“算了,他們傷成這樣,一條命已經(jīng)去了半條,也算是給他們教訓了。隨他們去吧!”

傅玉見她說的淡然,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,心道,一會兒派人來好好調查一番,看看究竟是不是李嬋娟說的那么回事。

兩人出了小廟,李嬋娟看見只有一匹馬,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去。傅玉牽著馬跟上,不悅道“你怎么不等本王?”

“王爺有馬,行的比較的快,清芷步行,自然要先走一步!”

“你要走回去?”

“難道王爺會將馬讓給清芷?自己步行?”李嬋娟冷言冷語道。

開玩笑,把馬讓給這個女人,讓他堂堂安慶王從這荒郊野外的走到北洲城?這個女人也敢想。

傅玉不悅道:“何必非得步行,咱們兩共騎一匹馬不就行了!這么走要走到什么時候?”

李嬋娟聽了,想都不想的就拒絕,“男女授受不親,清芷還未出嫁,這成何體統(tǒng)?”

傅玉心道:原來這趙家的二姑娘是個古板的性子,不過一點也不討喜。為了能夠快點回去,傅玉還是耐著性子道:“這荒郊野外的,又沒有人看見,大不了到了有人的地方,本王再買一輛馬車給你坐。現(xiàn)在這么走著,要走到什么時候?”

李嬋娟根本不吃他這一套,依然冷著臉道:“王爺請自重!清芷不是隨便的女子,不管人前還是人后!”

這女人還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,以為自己會看上她不成?笑話,王府里的那些嬌妻美妾,個個比比她漂亮,比她溫柔。

傅玉氣結,只覺得一肚子的氣無處發(fā)泄。他跨上馬匹怒道:“既然你愿意走,那就走著回去好了,本王可沒有閑工夫陪著你在這里晃蕩!”

說著馬鞭一抽,便揚長而去。李嬋娟看著遠去的身影,忍不住濕了眼眶。面對傅玉,她始終無法平靜。

好不容易靜了心緒,卻見傅玉忽的去而復返。李嬋娟奇道:“王爺怎么又回來了?”

傅玉心道,你當我愿意,要不是回去后趙長恒問起,自己不好交代,他還真想將李嬋娟扔在這荒郊里。

一抬頭,忽的看見李嬋娟的眼角染了淚,心道,原來這個丫頭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自己剛才走了,肯定害怕的要死,面上卻裝作一副鎮(zhèn)定的模樣。

感覺看透了李嬋娟的虛偽,傅玉倒也不那么生氣的,綻開臉調笑道:“本王這不是擔心你嗎?話說你一個姑娘家如果遇見什么不測,那豈不是本王的罪過”?

李嬋娟才不信,卻也沒有理會,兩人一個騎馬,一個走路,都是一言不發(fā)。

兩人行了一會,傅玉想想,還是不好意思自己騎馬,讓李嬋娟一個女孩子走著。可是若是讓李嬋娟騎馬,自己步行,又覺得未免將這個女人抬高了。索性跳下了馬,兩人一起走。

此時正是九月的天,雖說快要日落了,可空氣還是十分的悶熱,傅玉見李嬋娟走了這么久的路既不喊困,也不說累,甚至臉上連汗水都沒有,不由的微微稱奇。他自己卻是有餓又渴又困。

從茶樓出來,午飯都沒有吃。如今都快要傍晚了,傅玉已是饑渴難當,這李嬋娟卻又倔強著不肯同乘一匹馬。傅玉忍不住心里一陣煩躁,只覺得自己實在是自找麻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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