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師兄溫柔地答應(yīng)一聲,又問,“你的武功恢復(fù)了?”
“放心,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兩成了。”年無憂豎起兩根手指,說完便打開門,正準(zhǔn)備離開,一個莽撞的婢女忽然一邁進(jìn)來,將手里的熱湯灑在了她身上。
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。”
年無憂聽著心煩,就罰她挑水砍柴,把她趕走了。
年羹堯走過來,擼起她的衣袖,關(guān)心道:“都被燙紅了,坐下來,我給你抹點藥。”年無憂照做了,師兄便細(xì)心地給她上藥,傷口涼涼的,很舒服,師兄吹了吹,像微風(fēng)拂過她的心湖,面對師兄,她一直都是沒出息的。
師兄問道:“武功不是恢復(fù)兩成了嗎?這種程度都躲不開嗎?”說著用手指彈彈她的額頭,“你退步了。”
你無憂放下袖子,也學(xué)會了嘆氣:“你還記得記得師傅授我秘笈的時候,說過什么嗎?”
年羹堯想了想,搖頭道:“太久了。”
“是啊,如果不是重新翻開秘笈,我也想不起來,”年無憂神色渺遠(yuǎn),“師傅說過,我之所學(xué)是世外神技,不得在世人面前顯露,以前在千月門,哪里會遇到其他人,所以就把這個訓(xùn)誡給忘了,翻開書看到這條,才想起來。”
“所以,你以后打算放棄這個絕學(xué)嗎?”
“也許正是因為我違背了訓(xùn)誡,仗著自己的絕學(xué)在江湖上招搖,欺壓各大門派,擾亂了世間秩序,所以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。”年無憂嘆了口氣,“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。”
“無憂……你變了。”
年無憂歪歪腦袋:“那么師兄有沒有一丁點兒喜歡我,是像喜歡宴喜兒和涂碧華那樣的喜歡。”
年羹堯一愣,不自覺避開了她的視線,轉(zhuǎn)了話題:“行走后宮不比行走江湖容易,你不用武功防身,我更不能放心讓你回去。”
“防身倒不是礙事,只是別招搖傷了人就好。”年無憂笑笑:“師兄剛剛不還說我變了嗎?嫁給胤禛的那些年里,他的女人教了我很多。”
師兄卻只當(dāng)她開玩笑:“都學(xué)了什么,說來聽聽。”
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”年無憂用阿麋修長的手輕輕捏成一個拳頭,眼神就像戲弄老鼠的一只貓,“我不會用武功,我要把她們的方法用在她們自己身上,這樣才有趣。”
年羹堯坐在她對面,隔著一支蠟燭,一如既往地微笑著看她,陌生的臉上露出了陌生的玩味表情,她再也不是碧潮山上不染塵埃的仙女,可是她仍舊是年無憂,對他而言,像這樣看著她,和她說說話,便足夠了。
“無憂。”
“嗯?”
他喜歡在他說話的時候,她一直看著她:“你提出那個要求,心里到底又幾分把握?”
“誰知道呢?”年無憂聳聳肩,“給他們個難題,讓他們自己去想,正好,我還能多玩兩天。”
她提出的要求是讓堂堂貴妃親自迎她回宮,給兆佳雅順兩天的時間糾結(jié)是不是太短了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