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燁華一手摸上自己的臉驚詫道:“這怎么可能呢?我明明不是你們的兒子,我是大楚二皇子姜燁華,不是你們的兒子煜誠。”
煜華連忙捂住姜燁華的嘴驚慌道:“誠兒,你在胡說什么啊,二皇子的名諱豈是你我這樣的老百姓能隨隨便便就叫出來的嗎,這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,我們一家人就要遭殃了啊。”
姜燁華發(fā)出嗚嗚的叫聲,煜華滿是溝壑的雙手刮刺在姜燁華的臉上,想要掙開腰間卻被孟天荷緊緊抱住。
孟天荷抬起布滿了淚水的臉道:“誠兒,就當(dāng)是母親求求你了,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?誠兒,你快點(diǎn)好起來吧。”
姜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孟天荷,心中不斷在思考著這所有的一切,究竟是怎么回事,他怎么會變成了煜誠。這到底是為什么?
深淵之中的冥王似是聽到了姜燁華的心聲,灌下一口小酒笑道:“這一次還真是我的失誤了,沒想到他回去的時候竟然會跟一個剛死不久的新鬼交換了身體,不過這個新鬼看來也不簡單。這還真是稀奇了啊,看來以后好玩的事情還不少了呢。”
房間中有了取暖用的炭火又有了新的棉被和床褥,再加上大夫開的藥方,王蕓萱的病情很快就好了,第二天便已經(jīng)能夠下床走路,但是即便如此乳娘還是不讓她隨便出去,還給她披上厚厚的披風(fēng),深怕她再受風(fēng)了。
窗外又下起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的大雪,外邊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,這聲音王蕓萱一輩子也忘不掉。
一群少女出現(xiàn)在王蕓萱的小院門前,為首的一個身上裹著厚厚的披風(fēng),披風(fēng)邊上一圈輕絨的白羽在輕風(fēng)中微微飄動,少女面如滿月,眼似秋波,櫻桃小口,綠柳蠻腰,當(dāng)真是沉魚落雁之容,閉月羞花只貌,任誰看了都不禁稱贊一句,那張臉即便是化成灰王蕓萱也無法忘記,她的同父同母的妹妹王蕓熙。
王蕓萱站在窗前看著越來越近的王蕓熙,她自小便被大夫人捧在手心中,一直被當(dāng)做一個璞玉一般的愛護(hù)著。她不過就是因?yàn)榍皫兹詹恍⌒膶⑼跏|姿撞倒在雪地里,大夫人就命她在雪地中跪了一天一夜。她與王蕓熙是一胎所生,為什么差別就這么大。
看著王蕓熙漸漸靠近的身影,想起前生她為了姜燁威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之后,王蕓熙一手撫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在她面前炫耀似的說道:“姐姐,我們兩個是雙生子,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了,姐姐你不必難過,我以后一定讓這孩子好好孝順你的,畢竟你是為了殿下才失去孩子的,要不然這孩子就成了遺腹子了。”
跟在王蕓熙身后的兩個少女王蕓靈是大夫人所生的小女兒,從小也是極盡嬌寵,再后邊的王蕓姿則是五姨太所生的庶女,這兩人前生也沒少給她找麻煩。
三人撐著傘一路慢慢走到王蕓萱的房間前,剛一走進(jìn)房間就聽見王蕓姿尖銳的聲音響起:“大姐,我和二姐三姐來看你,你怎么也不出來接我們,你知不知道二姐剛才險些在你的院子里摔倒了,這要是被母親知道了又要心疼了。”
王蕓萱站在里間冷笑一聲,這個王蕓姿為了討好那兩個人也真是夠努力的了,這就要給她下馬威了。
王蕓萱從緩緩從里間走出來對乳娘吩咐道:“乳娘,你去小廚房里取一些水果來給妹妹們吃。”轉(zhuǎn)過頭看向三人輕聲細(xì)語道:“我本來想去接三位妹妹的,但是父親交代過了,我的病沒好之前不能出去,所以就只能在屋里等妹妹們過來了。剛才二妹妹摔倒了嗎?想來又是管家吩咐人辦事不利,沒有將這院中的積雪清理干凈,明天我就派人去回稟母親,讓母親好好懲治那些不會辦事的下人們。”
王蕓姿尷尬的看了看王蕓熙,她本來只是想給王蕓萱一個下馬威,好讓王蕓萱在她們面前出盡洋相,誰知道王蕓萱竟然上綱上線了,這要是王蕓萱真的去稟報大夫人了,管家那邊落不著好,她更是沒有好處,大夫人定會怪罪她沒有看顧好王蕓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