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替代芙蕖

大堂內(nèi)人聲鼎沸,一名紅衣女子在丫鬟的簇?fù)硐戮従弿臉巧献呦?,霎時一片寂靜,眾人目光定定的望著那名女子,牡丹朝著當(dāng)中一人拋了個風(fēng)情萬種的媚眼,迷的他渾身發(fā)軟,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。

坐在二樓雅間,雨璃瞧著那風(fēng)華絕代的紅衣牡丹,身旁夏子寧順手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她身旁,道:“老板,我看這位美女,還沒有芳臨館那個男的好看。”

知他說的是誰,雨璃險些忍俊不禁:“紅衣是男人。”

“那牡丹姑娘不得羞愧至死??!”

難得見她這樣高興,陸云深眸光微斂,兩人談話間臺上已開始表演,全場燈光忽暗,牡丹率先跳了一支妖嬈嫵媚的舞蹈,期間暗香浮動,無數(shù)花瓣從樓上紛紛落下,襯得整個大堂如飛花夢幻。雨璃伸手捻了一片花瓣,隨口問道:“云深,我哥呢?”

他略一怔:“有事。”

“什么事?連方閣主都不見人影了?”按理說今日兄長不在也就算了,連方宣梓都不在,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。

“不清楚。”陸云深誠實作答,雨璃淡淡看了他一眼,向他招了招手,示意陸云深坐到身邊,后者依言,她便駕輕就熟的將頭靠在了陸云深的肩膀上,幽幽嘆了口氣。陸云深身子微僵,憶起往昔,笨拙的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姑娘!蘇姑娘!”丫鬟小翠急匆匆的推開房門,氣喘吁吁的道:“姑娘,不好了!芙蕖姑娘突然肚子疼,怕是不能上臺表演了。”

肚子疼找她作甚?果然小翠接著道:“牡丹姑娘說了,今日花魁表演甚為重要,讓我來請姑娘上臺幫忙,代芙蕖姑娘表演。”

“我?”雨璃有些詫異,“當(dāng)真是牡丹姑娘所言?”與芙蕖氣質(zhì)相仿的姑娘閣里比比皆是,再說兄長雖是方宣梓的朋友,她可不是,“我不便出面,還是請牡丹姑娘另找她人。”

小翠誠惶誠恐的低下頭來,早知這位蘇姑娘應(yīng)是好人家的姑娘,定不會同意與伶兒倌兒一流,何況身旁那位陸公子已是怒上眉梢??稍趺粗髯泳推屗?zhí)K姑娘不可呢?

“姑娘,牡丹姑娘說,若是請不來姑娘幫忙,就把奴婢推出去表演,若是砸了,奴婢怕是就沒命了。”

“那也過分了吧!動不動就沒命。”夏子寧搖了搖頭,心底對牡丹已看輕了幾分。

雨璃何嘗不是這個想法,但她更好奇為何,于是站起身來應(yīng)允:“好吧,我答應(yīng)。”

身后陸云深握了握她的手,雨璃笑道:“有你們兩個保護我,沒關(guān)系。”

臺上兩位侍女搬來一屏輕紗擋在眾人眼前,紗后款款走來一名白衣女子,戴著一面白紗,而后端坐而下,一雙溫和幽靜的眸子微微轉(zhuǎn)動,打量著眾人。

“這位難道就是芙蕖姑娘?”

“池上芙蕖凈少情,不愧為清麗之芙蕖。”已有一人獨自贊嘆,目光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臺上女子。

玉笛橫至唇邊,笛聲清亮破空而起,如山間溪流輕靈婉轉(zhuǎn),女子睫毛低垂,容顏在不暗不明的火光之中姣好如畫。

忽覺一陣風(fēng)拂起她的面紗,雨璃睫毛微顫,堂內(nèi)火光猛的滅了,還未適應(yīng)這突如其來的黑暗,她手被人猛的握?。?ldquo;雨璃,走!”

身子一輕,回過神來時她已到了屋檐之上,陸云深抱著她快步穿過百家屋檐,雨璃壓低聲音問他:“怎么了?”

他呼吸急促:“墨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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