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都不是重點。你知道嗎?我有一個新鮮的秘密,迫不及待地想與你分享呢。”張心怡決定發(fā)起最后一擊。
“剛剛呂勇還告訴我,說是你主動纏上他的,說你像個癩皮狗一樣,怎么甩也甩不掉。他沒有辦法,看在你是我閨蜜的面上,才勉強睡了你,滋味也不過如此。”
“你都跟他上床了,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他的為人。不如,你來告訴我,我該不該相信他?”張心怡興致勃勃地盯著黃小雨,仿佛已經(jīng)聽到了最后勝利的號角。
“你瞎說。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小雨,都是你瞎編的。你就是嫉妒,嫉妒我喜歡她……表面上裝得楚楚可憐,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你的狐貍尾巴了吧……”呂勇唰地一下站了起來,指著張心怡破口大罵,眼神卻充滿慌張。
“不要這樣,勇哥,你先坐下。”黃小雨也站了起來,強拉著呂勇回到座位上。張心怡眼尖地發(fā)現(xiàn),黃小雨在使勁地對呂勇眨眼睛。那頻率,都快趕上自己雙十一點鼠標(biāo)的勤快勁了。
看來,他們也沒睡多久。這種程度的默契,要想認認真真地過日子,熟練程度還有待提高。
張心怡的心情莫名地變好了。她像個局外人一樣,饒有興趣地看著呂勇終于恍然大悟地坐回了原位,眼巴巴地等著黃小雨出招。
“心怡,”黃小雨轉(zhuǎn)過身,正對上了張心怡的目光,“如果這么想你能解恨的話,那你說的都是對的。是的,是我主動勾引勇哥的。我一直纏著他,他就是看你的面子才……”
黃小雨走到張心怡面前,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,“你看,我都承認了,都是我的錯。你就不能原諒勇哥一回嗎?畢竟,你們還是有感情的……”
“哈哈哈,”張心怡站了起來。兩人都有1米7左右,一般地高。這樣,兩人的眼神就處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了。
“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吧?你為什么不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,我們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,我騙過你家一根蔥了嗎?”
“我現(xiàn)在向你們倆鄭重認錯。我錯了。這二十年,我硬生生地把自己掰成了你黃小雨的孿生姐妹。這個男人,我確定是按照你的標(biāo)準(zhǔn)找來的。你倆才是原版的絕配。我才是你們這一對璧人之間的局外人。我退出,成全你們。”
張心怡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。男人推卸責(zé)任、女人滿口謊言,這兩人三觀明顯太一致了,她何必擠在中間湊熱鬧?
張心怡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支筆,在茶幾上找到了一張白紙,刷刷地寫下了離婚協(xié)議四個大字。
一面快速地寫,她一面扭頭對呂勇說,“我們互相都放過對方吧。就按照你的離婚條件,房子一人一半,賣掉或者你留著,隨你的便,我只要現(xiàn)金。”
屋子里的另外兩人一聲不吭。在黃小雨悲喜難測的目光下,呂勇似乎騎虎難下。他快速地接過了張心怡遞過來的離婚協(xié)議,草草看了一遍,干脆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張心怡看到,落款處的呂勇,慌亂潦草得不成字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