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草草跟王珂告別,朝著劉夢的反方向去了學(xué)校外面的咖啡館,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焦糖拿鐵,看起了手里的資料。
跳樓的男孩叫余波,是九年前美術(shù)系的學(xué)生,當時的閣樓因為視野好作為了美術(shù)系的畫室,余波長得一般,也沒什么才華,他一直喜歡一個同班的女同學(xué)不敢說出來,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還是被拒絕了,后來才知道女孩喜歡上一個房地產(chǎn)老板,老板很有錢,但是那個老板有家室不可能給女孩明天,余波幾次找女孩說明自己會對她好,但是女孩無動于衷。
糾結(jié)了許久的余波約女孩在那間教室見面,就在那個窗前女孩和男孩大吵一架,女孩摔門離去,心如死灰的余波縱身跳了下去。
九年來一只徘徊在哪一個地方,每天都要自殺一次,這個鬼該多么悲慘啊。合上文件,我又回到了學(xué)校,看著那扇窗后面的余波心里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。
都是一樣的喜歡上了一個并不愛自己的人。
拿手機給王珂打電話讓他幫我要來了那間儲藏室的鑰匙,我沒有讓王珂跟我上去。打開那扇門我以為會看到一個堆滿雜物的房間,沒想到屋子里只有那個余波,我走到窗邊拉開了另外半邊的窗簾,自始至終余波都沒有動,。
“值得嗎?”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問他還是在問我,但是他在聽了這句話之后顫了一下,看來是有反應(yīng)的,我索性無所顧忌起來,“我也愛上了一個不愛我的人,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愛他,每次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那么親昵我都在告訴自己,我應(yīng)該祝福他的。”
我沖他倒了半天苦水,他還是執(zhí)著地站在那里,頭都不回一下。終于我不耐煩了,伸手就去拉他,我終于看到了他的臉,那已經(jīng)不能稱為臉了,自左耳到右臉頰到處都是血肉模糊,分不清五官,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能看到我,
我趕忙松開手,“對不起,我只是想幫你,你不想知道她現(xiàn)在過的怎么樣嗎?這就年來你還見過她嗎?”
余波終于開口了,“我死后再也沒有見過她,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樣。”我不知道他的聲音是從哪里發(fā)出來的。
“你能離開這里嗎?”我問道。
他搖搖頭又點點頭道:“以前不行,但是你可以帶我離開。”他的氣場明顯有了波動,從包包里拿出一個手包打開,他心領(lǐng)神會地鉆了進去,這個手包就是昨天黎鳴讓容迪帶給我的,拿到的時候我還很吃驚,沒想到黎鳴會準備這么可愛的外形的手包給我。
下了樓王珂還在,我不想牽扯他太多所以找了個借口讓他離開了,余波指引著我到了東外環(huán)的一處小院子,看起來面積很小,里面沒有人,但是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。
我抓了一個路人問道:“這家人呢?”
那人道:“他家丫頭給人家當小三這一家早就散了,除了他爸現(xiàn)在還住在這里就沒別人了。”
我重重的嘆了口氣,的確,這種事誰家攤上了也是個坎。